三間道

   一位人高馬大的藏族姑娘，獨自坐在中庭用餐，不時在紙上比劃幾下，像在算計什麼似的。我們上前搭訕，她自我介紹是夏河華僑旅行社的導遊，有一部車，今天載客人到九寨溝，晚上車子會來松潘過夜，明天空車回拉卜楞寺。用過董媽準備的早餐，先去客運站瞧瞧，牆上貼的公告，說往紅原的客運車壞了，尚待修復，看那公告都已泛黃，應該停開有一段時候了。室外的氣候忽冷忽熱，讓大家很難適應。街上到處有人拉客，包車到牟尼溝200元、紅原400元、若爾蓋也要400元。

    賓館免費提供洗衣機供房客使用。一早，靜香爬上樓頂，忙著洗晾換洗的衣服。我們1男3女同住一房，是有些不便，跟服務生要求，給換2間雙人房，結果不但討不到好價錢，還被安排在2、3樓各一間。稍微打理後，便相邀進古城參觀，才下樓，發現對面一棟味道特別的樓房，古色古香的木結構門窗，看一眼就叫人喜歡，進去瀏覽一番更覺得滿意，房價也合理，便回去辦理退房，把行李全都拎了過來，想當然，交通賓館的老闆娘沒給我們好的臉色看。

    睡夢中，走廊隱約傳來吵雜的腳步聲，該是搭早班車的旅客吧。5點50分，管理員來敲門叫醒大家。茶店子每天有2班往松潘的直達車，6點30分是早班車，我們搭7點半那班。上車前要嚴格檢驗行李，主要查看有沒攜帶器械或違禁品，這種通關檢查除了搭飛機，在大陸其他地方很少碰到。開車前，司傅捨不得開冷氣，如此大熱天，待在密閉式車廂裡，悶得難過，只好下車閒逛，等時間差不多了再回座位。

    在酒店用過早餐，攔了一部計程車到新南門車站，想看看這裡的發車狀況，說不定對後續行程有所幫助。記得2年前的川藏滇公路行，我們早上剛從深圳過來，在這裡轉車，當天夜裡便抵達康定。瀏覽過時刻表，每天8點有班車開往九寨溝，雖然會路過松潘，但中途站的車票較難確定，也就作罷。

    早期進出大陸非得在香港轉機、轉船不可，後來有了小三通，從廈門進出更方便，雖然兩邊政府最近不斷開放定點包機直航，但航班少，票價不便宜。從台北到成都，走哪條路線划算，我們事先有過評估，小三通略勝一籌。今年3月的福建自由行，第一次嘗到小三通的便捷，印象很好，慧中和靜香從沒走過，未刻意排斥，所以這回還是決定從廈門進入大陸。我們搭華信航空7點50分早班飛機，9點抵達金門，接機的遊覽車一樣載大家去『大方鬍鬚伯』吃麵線。接著搭11點的渡輪，40分鐘後到達廈門的五通碼頭，碼頭離高崎機場不遠，有付費的接駁車載過境旅客到機場。

    連夜雨，清晨醒來，天空灰濛濛的，氣溫很低，在海風吹襲下，仍探出頭望望青海的身影。湖面依然籠罩著薄薄的霧，青海湖顯然還沒有睡醒，漫不經心有聲無浪地盪著。四周霧氣更濃，寒氣直逼，只怪自己以為離開了新疆，靠近中原，冬季禦寒的衣服就用不上，因此早把行李打包託運到蘭州，大家只有忍受撲面而來的寒氣，誰也沒興致攝影，很快的離開賓館，往回走。一會兒雲開霧散，湖面抹上一層薄銀，閃爍片片。終於來過青海，靑海因而對我也許不再神秘。湖畔空蕩蕩無人，海面也靜寂無聲，隔著車窗玻璃，天地悠悠似乎就只有我存在，孤零零的，有一種跋涉在天盡頭的感覺。不禁想起遠在海峽另邊的家人。

    公路兩旁的青稞田、油菜田，仍是咱們攝影家的最愛。車走走停停，不時的取景照相，到草原上與羊兒氂牛戲耍，就是為青海湖的風韻所陶醉。氂牛是高原上的勇士，肚子邊的長毛，垂掛下來蓋住肚子，好像穿了一條裙子，我們幾次停下來要拍照，害羞的牠，東躲西藏的任憑你有多大的耐心，不給照就是不給照。

    我們從西寧出發，一路青山綠水，半個小時後到達塔爾寺。祂不是一座廟，而是一群廟，金光閃閃的的屋頂，讓人印象深刻，廟前入口的八大功德塔，最引人入勝。祂也是宗喀巴大師的誕生地，先是母親思念兒子而起建的一座紀念塔，而後不斷擴建，如今殿塔層層疊疊，一片金碧輝煌。

    武威因霍去病的武功威震天下而命名，它是一個典型的農業城。原以為河西走廊是荒涼偏僻，其實是極現代化的都市。街上一般房屋，富有中國文化的特色，並且自成一格。

    雷台的雷神殿地下的戍守邊防的大將軍隱姓埋名千餘年，他用『馬踏飛燕』叫響了武威，一位追趕野兔的農人，讓他重見天日。『馬踏飛燕』銅神駒吸引千百訪客，馬首高昂，三足騰空，右後蹄踩著一隻龍雀，頭上一撮流線型的鬃毛，像急奔飛馳的樣子，不但造型優美也利了用力學平衡原理，是一個完美的藝品，讓人不禁讚嘆！博物館主任，帶我們走下墓室台階，看見有一磚牆坍塌，聽說曾發現一具盜墓者的屍體，這正是他在寶物到手後，連命也陪掉所遺留下來的傑作。

    『酒泉』因霍去病而聞名，一罈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皇帝賜的酒，倒入泉中與眾將士共飲，從此以後，泉水便帶有濃郁的酒香。為了趕路，車子象徵性的在那充滿酒泉的公園邊繞行一周，分享酒香的喜悅。

    此地有1600座的魏晉墓園。我們好奇的跟著地陪，一步一步的踏著斜坡式的台階進入墓穴，入口有一放置油燈處，用來消耗墓穴內多餘的氧氣，聽說可以保持墓室的乾燥，避免屍體腐化。各式的魏晉墓。樓閣式照牆，門上雕有龍頭生肖，除了有鎮妖避邪的作用，照牆上所畫的，都是墓主一生的寫照，自幼年、青年、中年到老年，以繪畫來表達得淋漓盡致。

    莫高窟是雕塑、壁畫與建築三者融為一體的藝術寶庫，從敦煌東南城郊外25公里 ，就到了莫高窟。穿過林蔭小道，只見一個個蜂窩似的洞窟座落在山岩上，有大有小，造型將木構建築和石窟巧妙地結合起來。莫高窟因為被流沙侵蝕得太厲害，大陸官方極盡一切可能，築牆架樑，撐起那崩塌落陷的山壁，同時又儘量維持黃泥土壁的外觀，以免鋼筋混凝土，突兀的破壞了原有的整體感。在解說員的帶領下，登上水泥石階，沿著天梯，開啟閉鎖的大門，千百年來的文化奇蹟就展現在我的眼前。進入了洞窟裡，手持電筒邊照明邊解說，有時電筒亮度不怎麼夠，但每座洞窟都有各異的雕塑，有諸佛、天王、力士，表情生動活潑，佛像莊嚴雍容，讓人不禁心生肅穆，更是捨不得移開眼光。

    每座洞窟幾乎同時擁有的是飛天的形象，這些飛天身段柔軟，神情喜悅，顧盼生姿，或手持蓮花，或合抱琵琶，或漫天散花，最是吸引人的目光。其中121號窟中，唐代的雙手在背後反彈琵琶的女飛天，天使的臉蛋、魔鬼身材，還有婀娜多姿的舞態，成了敦煌的象徵。除了飛天、苦行僧外，還有雍華榮貴的公主，虔誠的供奉人，形象活現，栩栩如生，反映出古代的中國人的想像力和創造力。這些壁畫都一幕幕的呈現在眼前，把人都帶進千年前的時空。我眼睜睜的佇立在壁畫前，目光始終捨不得離開，好像與畫融為一體似的，發出會心的微笑。腳步在不同的洞窟間移動，心靈也隨著翻飛，飛向那久遠的年代。可惜在十座石窟的講解結束之後，也宣告莫高窟的參觀大抵告一段落。

    火車在戈壁上奔馳了一夜，六點鐘簡單的盥洗後，才發現那腫如核桃般的雙眼，可是西北的大動脈蘭新鐵路的『獻禮』。雖然餐車內有咖哩飯、紅燒雞、肉塊、青菜，菜色看來不壞，不知是否失眠後連食慾也不振，只喝了一小杯淡得不能再淡的煉乳沖泡的牛奶，和一片乾硬無比的土司麵包。硬臥的當地旅客，會擠到我們這邊來盥洗，讓我想起沿途見到不少汽車頂上綁著棉被、毯子和臉盆等用品，看來不管是搭公路或火車，他們都是以長途跋涉的居多，並且都隨身攜帶盥洗用具。火車在9點15分終於到達柳園車站，因都是長途旅客，列車只停靠大站，但上下的旅客仍然不多，只有轉往敦煌的我們才下車。

    柳園是搭乘蘭新鐵路到敦煌的轉程點，位在河西走廊的最西端。它因附近沙漠中長有矮灌木的紅柳樹而得名。柳園距敦煌還有130公里 ，我們搭中青旅行社安排的車輛，這裡仍是乾燥地區，聽說年降雨量才36公釐 ，而蒸發量高達十倍，難怪公路上，看到的是無邊無際的龜裂的大地，起風時黃沙滾滾，公路兩旁寸草不生，偶爾可以看到駱駝最愛吃的駱駝刺。

    告別相處十九天的新疆，總有一份感情和眷戀，所以大家起得比往常晚，簡單漱洗和整理行李後，看看還有點時間，就到烏魯木齊的玉雕廠參觀，雖然此地的玉材取自崑崙山，但材質、雕功都比不上和闐玉，大家選購的興致不高，我象徵性的買了二塊雕工細緻，質地較軟的岫玉。

    下午二點十分的火車，匆忙的用過午餐，就趕往火車站，手持軟臥車票，由小谷一路領著我們，從貴賓處入口走進月台，頓時之間，月台上的旅客如潮水般的湧進，匆忙急走的腳步聲，扔行李搶佔位子的景象，再讓我感覺到中國大陸十一億人口的壓力，也感謝軟臥貴賓的禮遇，當火車緩緩的離開烏魯木齊，我們一再的回頭，和一些送行的新疆朋友道別。打從一開始，就由張先生負責每天統計在新疆行走的公里數，此時他向大家鄭重的宣佈，總共跑了大約八千公里。在軟臥車廂裡，大方、阿弟、阿美和我四個人同一間房，兩側上下各有張寬而舒適的床，中間是一張小茶几，桌上擺著檯燈、熱水瓶、小盆栽，窗戶掛著花邊窗簾，車廂前頭有盥洗室和廁所，設備相當齊全，就像一座小旅館。

    當悅耳動聽的喇叭聲從喀什城南傳來時，人們便不約而同地湧向街頭，以喜悅的心情，歡迎大篷車的到來。我們也好奇的瞪著大眼睛，卡車打扮得好像姑娘出嫁似的濃妝艷飾，有的畫著動物，有的畫上花卉或人像，原以為是送葬隊伍或花車之類的，給喀什街上增添不少色彩。這種巴基斯坦的車隊，由一部吉普車前導，後面經常跟著幾十輛，甚至上百輛高篷大卡車，一輛輛滿載貨物的高篷大卡車，彼此之間保持相等距離，以相同的速度，說走就走，說停就停，車隊蛇行般蜿蜒一、 二公里 ，非常壯觀。他們的大篷車來到喀什，巴基斯坦的土、特產就跟著來到喀什，而喀什和南疆地區的物產，也依賴大篷車運往巴基斯坦。

    香妃墓是阿帕霍家族的墓地，是典型的伊斯蘭式古陵墓建築。香妃墓就像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，陵墓高大寬敞的廳堂裏，築有半人高的平台，依次是香妃家族五代72人大小58座墳丘。香妃的墳丘設在平台的東北角，墳丘前用維文、漢文寫著她的名字。墓丘都用藍色玻璃磚包砌，上面再覆蓋各種圖案的花布，表示對死者的尊敬。在陵墓附近，還有大小禮拜寺、經堂、門樓等其他建築，墓前古木參天，池水碧綠，異常幽靜。

    和闐是南疆邊遠的城市，出乎預料的是這裡也有高樓，也有柏油路，除了太陽曬人外，很難想像這是一座沙漠邊緣的城市，總以為會是黃沙蔽天，煙塵滾滾的，看來我的想像出入是大了些。我們千里迢迢的趕了 五百公里 的路來到和闐，為的就是那誘人的羊脂白玉。一大早起床後，大家就興致勃勃的趕赴玉石場，看那堆置的石礦一點都不起眼，再瞧琳琅滿目的玉石，卻足以讓人意亂情迷、眼花撩亂，所謂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也就在此，和闐玉的確與眾不同，雕功細膩而不鈍，刀法靈活而不亂。談玉，或許我只有小學程度，比起大行 家黃 老師還差上一大截，因此我得虛心的學習。

    臨下車前，洪大哥特別提醒說『小姐們！先看看，不急著下手，等價錢談妥後，再交易選購，不要自亂陣腳』我們東瞧瞧西望望的，儘管心裡癢癢的，也只能假裝若無其事，暫時按捺住，就這樣在玉石廠來回不知繞了幾圈。老闆級的洪大哥終於以六五折，成交了第一筆交易，接著大家大開殺戒，我相中已久的『合歡』和『雙鯰魚』二件羊脂白玉，終於到了手。有備而來的黃老師，看上上品的玉觀音，最後大家滿載而歸。

    喀什的巴扎總在禮拜天進行，一大早醒來就嗅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氛，早餐後，我們便急著步行趕往現場。一路上只見人潮都往同一方向前進，有三五成群的觀光客，這些人都準備趕赴大巴扎盛會。從老城區穿過之後就到了巴扎，寬大的道路上擠滿了人與車，兩旁盡是生活雜貨、水果、乾果等攤子，人的么喝聲與車子的喇叭聲就這麼和在一起，好不熱鬧啊，我從早上逛到中午，市場上人聲鼎沸，說的全是我聽不懂得維吾爾語，但是我樂的流連其中，感受他們生活的姿態。

    夜裡的陣雨弄糟了早晨的天氣，雲層低而厚，走出氈房外，就接受一道冷強風的洗禮，氣溫出奇的低冷，身上雖穿著禦寒外衣，還是直打哆嗦。中午揮別卡拉庫力湖，回程感覺舒服多了，也快多了。途中參觀了『喀什噶里墓』，墓邊有座清真寺，寺旁長著十幾棵高大的白楊樹，樹下有清澈小泉，環境寂靜優雅。雖然沒有千年古剎，也沒有秀麗山水，四周卻洋溢著古樸的鄉土氣息，充滿著濃厚的伊斯蘭教的風情。躺在墓裡的聖人叫馬赫穆德‧喀什噶里，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維吾爾族學者、語言學家，他編寫的『突厥語大詞典』，使他名留青史。

    下午七點我們已經從三千多米高度的冰天雪地回到了炎熱的喀什。暫別三日的喀什噶爾賓館，當車子一拐進賓館前，聽見阿弟高叫道『就是他，去年騙過我的馬車伕老人，小心別再上當』。下車後，大家迫不及待的想先到喀什最有代表性的舊市區去逛逛『五好市場』、『艾提尕』，從住宿的新市區到舊市區，必需以馬車代步，一來可以節省體力，二來可以在這悠閒的世界裡享受浪漫無邊的風情。才走出賓館大門，那個老車伕又前來招攬生意，聽說乘馬車逛一圈市街，當地人只要二角人民幣，對我們十三個旅客竟然獅子大開口索價人民幣二十元，處在異地身不由己，只好任其宰割。

    紅其拉甫山口，七月的天氣，仍見冰川豎掛，寒風襲人，我們把所有的衛生衣、毛衣、羽毛衣都加在身上，還是有被凍得發抖的感覺。往紅其拉甫的路上，除了路邊的野花草，雪山也是一路陪伴著我們，直到口岸。其實在紅其拉甫與巴基斯坦的邊界，就樹立著幾塊界碑，在這個中巴通道上，只是尋常的關口，但對我而言，就有一些特別的感受，因為在這有一些模糊的空間，可以讓人同踩兩國的土地，不需簽證，不須通關，就可以來去自如，不過當然是在武警的監視下，所以我就在中巴的邊界上來去了幾回。 

    領隊黃老師說，不到巴扎就等於沒來過喀什，為了配合星期日才有的大巴扎，所以先到帕米爾高原。因為中國採用一個時區，雖然已是9點半了，喀什的陽光才慵懶的從雲層中爬出來，喀什到喀拉庫力湖有二百多公里路，出發前，小谷考慮鄉鎮之間距離較遠，途中補給有困難，在出發前準備二大包的馕以備急需。

    走出喀什，沿著中巴友誼公路往雪山方向前進。車子在世界屋脊上氣喘的爬過了一坡又一坡的山路，雖是鋪了柏油路，路面仍然凹凸不平。遠晀雪山，公格爾九別峰白雪積聚，而遠處山色有磚紅、灰白夾雜著，相映成趣。早上還在雪山外，中午已在雪山下，下午則不知不覺已身在雪山之中。到了邊境的蓋孜檢查站，一行人全部下車登記，接受身分檢查之外，過了檢查站，天氣也將變冷，因此一行人也都在這裡把所有的禦寒衣物拿出來穿上。

    由於一般人說起吐魯番就會聯想到葡萄，而談起葡萄時又會想到吐魯番，因此，到底是吐魯番選擇了葡萄，還是葡萄造就了吐魯番，大概也只有土生土長的吐魯番人才能夠體會一二吧！

    因此，有人說吐魯番的歷史是用葡萄書寫的，雖然它是在絲路鼎盛時期，從地中海一帶傳入中國，但卻在吐魯番發揚光大。吐魯番市，不論在綠洲或經過市區，當你左顧右盼之際，所好奇的是哪家的院子沒有棚架，哪塊空地沒栽葡萄，不管大園或小院，如果看不到葡萄藤蔓，那可算不上是吐魯番的人家，連政府機關，也是滿院的綠藤，掛滿葡萄果實。七到九月是葡萄收成季節，旅客不論去到哪家作客，主人首先端上桌來，擺在面前的，一定是如翡翠、似瑪瑙的各色葡萄，讓人大飽口福。

    來到『火燄山』它在吐魯番北方，全長100多公里，火紅的岩石，在陽光直射下，好像狂熱的火焰，隨著高溫熱氣竄奔而上，像極了西遊記中所說熊熊烈火，讓火焰山多了一層神祕感。

    下車前經驗老道的 黃 老師提醒大家，在乾燥地區陽光下只要暴曬15分鐘，保證有二度灼傷，不信的話試試看！我們都不敢大意，做好了所有的防曬工作，遮陽帽子、太陽眼鏡、長袖衣褲，該有的全都出籠了。攝影大師們秀出德製哈梭頂級相機，只有方素嬌和我拿的是傻瓜相機，和往常一樣我們二人一組，你照我，我照你。難得見到火焰山前來了一部毛驢拖車，立刻三步當一步搶了上前，那維族婦女好心將毛驢停下，靦腆的讓我們拍照，這時背後傳來專家們的抗議：喂！火焰山前的二位現代人，不搭調啦！原來指的是我們二個傻瓜，回頭會心一笑，趕緊閃開好讓大師們大顯身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