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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郎德上寨的早晨美極了,起床後迫不及待跑到蘆笙場,為的是想多看它一眼。廣場上一位苗婦在敲打樹皮,我站在老遠拍照,被紅衣女孩看到,轉向苗婦講了一句話,應該是說有遊客來了,苗婦馬上放下身邊工作,進屋提了2籃工藝品向我兜售,我明示無意購買,才順利脫身,繼續我的拍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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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浙江夫婦本來想和我們一起走訪報德苗寨,因為不知道小巴車何時會來,又不喜歡搭乘摩托車進去,所以他們打消走訪念頭。凱里發的班車8點40分來到郎德上寨,他們和素嬌一起上車離去,分別前往西江千戶苗寨和凱里。我夫妻送走素嬌,在停車場邊的風雨橋上觀賞橋下流水,還對著寨子發呆,思考下一步怎麼走。9點半出現2部摩托車,載我們到山中的報德苗寨,山路沿途多石子,路面崎嶇不平,摩托車有驚無險的跳著前進,20分鐘後總算抵達派出所前的四方廣場,各付給10元車資後,約好中午12點再來接我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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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報德苗寨200多戶人家,規模約為郎德上寨的一倍,這裡有信用合作社、有學校,行政層級原來是鄉,因人口嚴重外流,對外交通不方便,已經降格為村。我們先在四方廣場邊的雜貨店買糖果,這東西最容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。剛進寨子就聽到隆隆機械聲,有人使用機器在織布。報德苗寨雖然深藏山中,但地勢平坦,視野開闊,民居錯落四處,不像郎德上寨堆疊一起,走在報德苗寨的鄉間小路,沒有逼迫感,心情非常舒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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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前面有一棟白色4層樓鋼筋水泥建築,與周遭的木製民居格格不入,近看原來是報德小學,不時傳來小朋友朗朗讀書聲。稍後,碰到一位可愛的小男生,尚未接受學前教育,他用生澀普通話告訴我們,他的住家是爺爺釘製的,吃的蔬菜是奶奶種的,爸爸在廣東打工,媽媽已經死了,聽了讓人鼻酸。看見一位背小娃提菜籃的少婦過來,不禁想起世上只有媽媽好這首歌,有媽的孩子像塊寶,沒媽的孩子像根草。經過幾戶人家,都會好奇打招呼,甚至邀我們進屋參觀,有受寵若驚的感覺。走到寨子最高點,村辦公處設在這裡,平時沒事所以門戶緊閉,92歲的阿婆正好路過,她不善普通話,溝通有困難,但仍點頭同意我們幫她拍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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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鼓藏節是苗族最隆重、最獨特的節日,依姓氏12年輪一次,過幾天的鼓藏節,輪到文姓主辦,寨子裡另一大姓梁姓,明年才會輪到,不管輪到哪一姓氏主辦,所有苗民都會不遠千里回家過節,好像漢人重視農曆年一樣。四方廣場有幾間雜貨店,郎德上寨一間都沒有,我們買了蘋果、橘子和糖果。約定的時間未到,2部摩托車已經等在那邊,因為沒有其他遊客進出,這2個鐘頭他們一直沒離開過。12點之前就回到郎德上寨,肚子不覺得餓,在風雨橋上吃水果,還有早餐剩下的水煮蛋。此刻,風雨橋下的驢子也在享用午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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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中午,出外採購的婦女們滿載而歸。我們在房裡午休,下午2點30分正要出門,樓下客廳鬧哄哄的,正好有親戚來訪,女主人熱情好客,讓我們也坐下來一起喝酒聊天。外出工作的年輕人,常藉回家過節,四處拜訪親友,一票人待會兒還要走訪別家親友,這聚會讓我們也感染到苗節將近的氣氛。跨過風雨橋,舉目盡是稻田,回頭觀看郎德上寨,這時的角度最好。我們從這裡,沿親水步道走向郎德下寨,石頭鑲嵌的路面連結木片拼湊的橋面,宛如一條長龍,活蹦亂跳於河谷之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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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到了郎德下寨,有村民想在陡峭山壁建木屋,一堵石砌的山壁已經花了1萬元,等建好整棟木屋還要15萬元,屋主的一生全寄託兒子身上,兒子在黑龍江唸大學,不同意他改建房子,要他把錢存起來,等畢業找到穩定工作,會接他到城裡居住,但他還是希望留在家鄉,語中帶點心酸。郎德下寨的寨口在公路旁,進郎德上寨的班車,會在此停靠,寨口很熱鬧,都是返鄉遊子,回來過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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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我們搭雷山來的車子進郎德上寨,1人2元。趕驢的是外地人,工作期間暫住風雨橋下,在橋墩搭布幕遮風避雨。回鄉過節的小伙子閒來沒事,拿竹簍筐在水田裡套魚,成績還不錯,這是即興表演,可沒經過事前安排。一位眼睛失明的老人,左手牽水牛,右手的樹枝探路,把牛牽上風雨橋,牽到對岸岸邊,最後把牠安置在水中泡澡,過程都沒發生差錯,比明眼人乾淨俐落。很多遊客進到郎德上寨,拍拍照又搭車走了,不像我們連住2天。下午5點15分,放學的小朋友陸續回到寨子,凱里來的末班車一到,賣工藝品的苗女不約而同的收攤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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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阿花農家樂客廳牆壁,掛了坐墊刺繡,幾件苗女服飾,女主人從沒向我們推銷這些商品。晚餐過後,小學5年級的陳小軍,女主人的兒子,邊做功課邊看電視,我小聲問他,有沒聽過日本、美國、韓國?台灣呢?他回得很快,斬釘截鐵的說,台灣是中國的領土,這就是教育的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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