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五點半趕到蘇赫巴托爾,由烏蘭巴托來的火車準時在六點半抵達,蘇赫巴托爾在蒙俄邊界,以前稱為買賣城。哈達、沙如樂幫著把沈重的行囊搬上火車,臨別前再給小費酬謝他們,不知是否滿意?然後找個安穩的位子坐下,填寫入境表格。在火車包廂內的一對蒙古夫婦,帶著兩個兒子,前往莫斯科,並自備三天的食物,包括簡便餐點、用玻璃瓶裝著奶茶、奶豆腐,從他們友善的眼神中,分享了同為黃種人的友誼,陪我們打發通關時無聊的三、四個鐘頭。

    當封關時間一到,蒙古邊界海關檢查人員上車,所有車門上鎖,月台上站著一排的邊防士兵把守著,不准有人上下,邊防檢查人員沉著臉嚴肅的檢查護照、俄國簽證和行李,這時車內鴉雀無聲,沒人敢哼一口氣,軍警人員的權威只有在此曾為共產主義的國家顯露無遺。待辦妥一切通關手續,邊檢人員發回護照,火車終於啟動。進入俄國的邊防重鎮『南奧司克』,即以前的恰克圖,離蘇赫巴托爾站僅有二十分鐘車程,在這裡俄國邊境人員上車辦理入境手續,施老爹填報外匯時,又漏列人民幣及新台幣,海關人員見老爹神色緊張,檢查得特別仔細,任何一個小袋都不放過,在捏過一把冷汗後,總算『安全』過關。下了車,地陪彼得已在月台上迎接我們,他是布里亞特蒙古人,提著沈重的行李,繞過月台到對邊,我們上直昇機飛向布里亞特共和國首府『烏蘭烏德』。

    第一次乘坐直昇機,戴上隔音耳罩,既新鮮又好奇。在機上鳥瞰烏蘭烏德,它位於蒼蒼山脈的山腳下,景色秀麗的烏達河畔,一下飛機後覺得空氣特別清新怡人。街道整齊,行人幽閒,真是一個科學和文化的中心。城內還有一家國立歌劇與芭蕾舞劇院,居民以布里亞特人為主,想進一步瞭解布里亞特人,去布里亞特博物館便可以找到答案。

    久違了文明生活,來到這裡又恢復想逛街購物、參觀超市、乘電車的慾念,手邊雖有美金、新台幣,卻缺少盧布,因此動彈不得。出來旅行以瀏覽風光為主,筋骨再怎麼疲憊,也得振奮起來,走吧!我和小張一組,走走瞧瞧。街上人群熙攘,人們穿著整齊,紅光滿面,孩子們高興的玩著,歌劇院歌唱、跳舞著,表面上安祥平和,看不出任何社會問題和經濟危機。走進一家超級市場,貨架上空無一物,只有賣糖果的地方大排長龍,幸好有中國大陸商人的幫忙,才換得一點盧布,如願買到一包糖果,回程順便將買糖果剩下的零錢,買了十二支俄國人酷愛的冰淇淋分隊友解饞,我想本地人渾胖的身材一定和冰淇淋有密切關係。

    深紅石榴子般的貝加爾湖的魚子醬,幾顆疊成一小山,精緻的擺在麵包片上,酥香的小點心,香甜的水果酒,是咱們最嚮往的餐點,今晚全部呈現在眼前,每隊團員都想好好大吃一頓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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