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覺醒來,又是一條生龍活虎,繼續高原之旅。

    走出住宿的澤當飯店,是山南的第一家觀光飯店。西式四層樓的新穎建築,看看四周藏味十足的老地方,讓人有時空錯亂的感覺。其實它是廣東省支援西藏的一項大工程,從外型的硬體建築,到內部的經營運作,人員的技術指導,所有一切的一切,全由廣東省一手包辦,重要的是除經理以外,全都得用藏人,一切『就地取才』後,送往沿海接受專業指導訓練,由此可知中共對西藏的用心。飯店裡除了有最新穎的建築,還有閉路電視,煙霧警報器,美容美髮院,按摩----應有盡有。庭園裡有花園水池,如果不出門,會覺得自己還在內地的賓館裡。澤當飯店是涉外賓館,只服務外國人,不住本國人,簡單的說,外國人被限制住這裡。因此旅客人數,還不如服務員多,聽說空房率很高,更別說飯店內的各項服務,因此服務員聊天的聊天,哈欠的哈欠。

   雅魯藏布江(藏:有深大之意。布:即是江)早餐後,我們直奔西藏的第一座寺廟桑耶寺,一艘剛好容下我們的木殼船,在松嘎渡船頭等著我們,在『碰!碰!』的馬達聲中,我們逆水而上,望著群山江水,我走到了歷史書、地理書上曾經念過背過的地方,都覺得時間和空間無限奇妙,我沒想到,在我有生之年,能在雅魯藏布江上漂泊,這是人生難得的禮物。寬闊的江面,江水不深,時而擱淺,時而前行,船家顧不了冰涼的江水,依然下水推著船身,就這樣推推走走的花了2個小時,才橫渡雅魯藏布江。面對著群山,望著悠悠的江水,遙想雅魯藏布江上,過往旅客數以千計,有英雄、有高僧、有朝聖者、有平民…老老少少的,他們創造歷史,曾幾何時卻被歷史遺忘。    

   

 

    揮別了凍紅腳趾的船伕,跳下船,也換上接駁的大卡車,露天敞篷式的,洪大哥說這種最好,完全通風,保證不暈車。話還沒說完,上路的卡車,把我們顛得無話可說,大家站在卡車上,雙手緊緊的握住欄杆,隨著顛簸的山路,好像又回到學生時代,搭乘救國團的大卡車難得的旅遊。半小時後穿過柳樹密林後,隨即傳來陣陣牛糞味,原來村落就在眼前,拐個彎桑耶寺到了。

 

    車還沒停妥,車底下一擁而上的小孩,個個伸長了手,想討取食物,廣場前的狗比人還多,怕狗的我只好緊跟著同伴,全陪小谷說,西藏的狗是僧侶的化身,他們很受禮遇的,不用擔心。接著地陪小楊說,沒到桑耶寺,就不算到西藏,因為它是藏傳佛教的第一座僧侶修習的場所,也是藏傳佛寺的始祖。它融合了漢、藏、印建築,是寧瑪派和薩迦派的結合。大概有了這些背景,大家毫不吝嗇的猛拍照,佛堂、僧院、喇嘛----,好像對特殊的酥油味一下都習慣了。

 

 

 

    離開桑耶寺,大卡車載我們原路回到江邊,一路有驚無險,這種敞篷車回味無窮。再轉木船回松嘎渡口,直接到昌珠寺和雍布拉崗。一座寺廟,總是伴隨一段歷史,歷史常常被忘記,昌珠寺躲在稠密的民宅中,松贊干布政教合一以前,藏王的居地也不過如此狹隘。它的規模不大,標準的嬌小且精美,是當年松贊干布為文成公主修建的冬宮,四周種植的柳樹是公主栽種的,殿內的土灶是公主專用的,還有清澈見底的古井,讓人發起思古之幽情。

    寺裡的修行僧侶不少,但引導我們的老喇嘛,只會藏語,通過手勢和翻譯,彼此也能心領神會,他先引我們看一口銅鐘,說是唐宋文物,又參觀了『王后三像』,是松贊干布、文成公主和尼泊爾公主,造型很美。最後,最神聖的當然是他們鎮殿之寶『珍珠唐卡』,通過層層的枷鎖,幾經文革劫難,仍屹立不搖,閃閃動人的珍珠度母,是整座寺廟僅存的亮點,它是一針一線在佛燈下,滿心虔誠製作的結晶,一點一點的留住歷史。它何止存在藏民心中,我們也深受感動,不知誰說服了老者,花了錢,就在幽暗殿堂中鎂光燈的閃爍下,結束了昌珠寺的巡禮。

    從昌珠寺沿香波河公路往南,不到十公里,遠處山頭看似碉堡也像廟宇,城堡外表普通不大,無法與布達拉宮等建築相提並論,但在藏民的心中,雍布拉崗卻是藏族文明的起源。它在拔地而起的小山上,草木不生,有『一夫當關,萬夫莫敵』之險,從山腳下上雍布拉崗堡頂不過數百公尺,因為海拔太高了,我們都『望城興嘆』。

    在等候領隊黃老師、小谷上堡頂攬勝時,大家在雍布拉崗山下與世無爭的農家,沒有木材沒有煤炭,這裡的燃料全是靠髦牛糞,收集來的牛糞,都堆在門前或屋頂,沒乾的敷在牆上。物盡其用,人類聰明在善用資源。村婦雖言語不通,但和藹可親,借用廁所後,素華姐送給她一隻髮夾,看她欣喜中展現真誠無邪。望望四周,雅礱河谷的碧綠麥田,柳樹蒼翠,藍天擁抱朵朵白雲,令人心曠神怡,加上清風陣陣,頓時除去世俗煩惱。

 

    今晚再宿『澤當飯店』,這裡氣候乾燥,早晚溫差大,躺在床上,雖有一床潔白的棉被,但雙手放在被外覺得冷,躲在被裡又感覺太熱。記得國雄大哥說過,昨天晚上,他就是這麼一下子被外、一下子被裡的,用兩隻手反反覆覆地搞到天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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